不是人類才有幽默感 人猿也懂開玩笑和惡搞

紅毛猩猩、狒狒、大猩猩和黑猩猩原來跟人類一樣,懂得開玩笑。生物學家相信,人類的幽默感因子在1,300萬年前的人猿身上就有跡可尋。

年幼的猩猩喜歡拍打正在打瞌睡的長輩。(相片:foshie via Flickr under CC BY 2.0)DEED
年幼的猩猩喜歡拍打正在打瞌睡的長輩。(相片:foshie via Flickr under CC BY 2.0)DEED

嬰兒由八個月大開始,還未懂得說話,就會戲弄人,例如交出或收起物件,不服從「規矩」,又或者搗亂,以作弄父母。研究靈長類動物的生物學家假定,猿類也有這種天賦能力,理解同類的情緒和相處的社交規範,而這種認知能力正是幽默感的基礎。

美國洛杉磯加州大學、印第安納州大學和聖地牙哥大學,以及德國Max Planck動物行為研究院的靈長類動物專家組成團隊,研究猿類動物互動時出奇不意戲弄同伴的行為。他們在美國和德國的動物園拍攝4隻紅毛猩猩、9隻狒狒、4隻大猩猩和17隻黑猩猩的互動情況,在75小時的片段中發現142次明顯的戲弄事件。戲弄行為可分類為18種,包括晃動身體或物件、觸碰或撥弄對方、臉貼臉凝視對方、干預對方的活動、侵佔空間,甚或做出滋擾行為,務求吸引對方注意。

小紅毛猩猩作弄媽媽,拉住她的「頭髮」。 (相片: BOS Foundation BPI)
小紅毛猩猩作弄媽媽,拉住她的「頭髮」。 (相片: BOS Foundation BPI)
大猩猩戲弄同伴的動作較簡單直接。
大猩猩戲弄同伴的動作較簡單直接。

與人類一樣,猿類喜歡在鬆弛、無聊的時候戲弄同伴,發起者大多數是3至5歲的幼猿。撥弄是成年和幼年猿類最常用的作弄方式;幼猿多用拍擊等大動作,而成年猿則較溫文,喜歡偷襲。在84%事例中,作弄者會重複行為,甚至將行動「升級」,直至對方有反應才罷休。

不同種的猿喜好各異:黑猩猩喜歡拍打瞌睡的長輩;紅毛猩猩特別愛拉扯毛髮;大猩猩較簡單,喜歡推撞。

研究人員分析,戲弄有別於玩耍,戲弄者單方面發起行動之後,一直主導整個過程,他們也甚少會作出預告。

這篇研究論文的主要作者盧雅瑪博士(Dr. Isabelle Laumer)指出:「人猿與同伴嬉戲和大笑,可見牠們能夠理解同類的反應。幼猿凝望母親、逗對方笑的表現,跟人類的母嬰互動極相像。」她期望這項研究能夠啟發更多學者研究其他動物的戲弄行為,藉此加深了解這種多向度的行為如何演進。「我們也希望這項研究令人知悉,人類與猿這近親有多相像!」

參與這項研究的靈長類動物專家盧雅瑪博士。
參與這項研究的靈長類動物專家盧雅瑪博士。

動物為何要作弄同類,原因有待探討,但專家認為戲弄是靈長類動物測試社交界線和權力關係的一種工具。研究中所見,幼猿作弄的對象通常不是自己的父母。

樸茨茅斯大學的戴維娜‧娜羅斯博士說,若果小猩猩作弄另一隻猩猩,而對方不作反應,那麼後者其實是向小猩猩發出訊息──牠在群體裡的輩份高低,應如何定位和知分寸。

珍古德和多位靈長類動物專家都曾經提及類似觀察,而這是首次有系統地對猿類的戲弄行為作研究。